鄉下的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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鄉下的狗


鄉下的狗,城裏的犬

我不知道狗跟人類生活有多少年了,但我知道不論城裏人還是鄉下人都喜歡養狗,然而,同樣是狗,卻有不同的境況。

城裏的狗,不叫狗,而叫犬,是愛犬,是寵物,是皇帝恩寵妃子一般的向日葵纖體美容恩寵。它們都有美麗的很有洋味的名字:什麼愛麗絲,伊莎白,什麼戴儷爾,詹斯特。狗在農村也有名字,但很俗,盡是些小花,大黑,小黃,大白的。

犬、狗吃的就更是天壤之別了。犬們有犬糧,而且一日三餐都有人伺候,如果口味不好犬兒罷餐的話,就急壞了主人。主人會想方設法做對口味的給它吃,唯恐犬兒餓肚子。我的一個城裏同學家養了一條白色哈巴狗,芳名莉莉白,每天早餐是雞蛋加牛奶,中餐是米飯加魚湯,晚餐是骨頭湯加麵包。從來不吃剩飯剩菜,比地主家的小姐還要尊貴。我二叔家也養了一條大黃狗,也有名字就叫大黃,一日只吃兩餐。鄉村有句順口溜:狗無中,貓無晚,小放牛無早飯。狗在鄉村中午是沒有吃的,這是天經地義的。它兩餐也大多是剩飯剩菜和啃過的骨頭。香港黄金交易平台


犬、狗住的也是天壤之別。城裏的犬們是有犬房的,甚至和主人一床上一床下,如夫妻一般,同床共枕呢!而鄉下的狗只有一個草窩,就在房檐的角落裏,夏天是連窩都沒有的,大樹下,牆根邊,隨遇而安。犬死了還有墓地,安葬立碑,主人如同親人一樣,清明冬至上墳敬香。狗們老了大多被主人賣了,不知死在什麼地方,是無需安葬的,它們被安葬進人們的肚子裏。

犬,嬌生慣養,常生病。城裏的專門寵物醫院生意很是紅火。而狗們過慣了苦日子,一生不得病,在鄉村更不見有寵物醫院,只有莊稼醫院。農村有個傳統,好多男孩乳名都叫狗,什麼臘狗子,大狗子,小狗子,草狗子。狗,好啊,不生病,好養啊!人叫狗,沾狗光,也同樣好養。特別是男孩,易生病,易早亡,叫了狗就會如狗般不生病,健康成人。我大爺一家三個男孩都叫狗:大狗,二狗,三狗。每日喊起名字來,外人聽了會驚詫於這家怎麼養了這麼多狗。這三條狗,應驗了古老的風俗,都長大成人,鄉親們一直叫他們狗雪纖瘦黑店,很少叫他們真名,小輩們背地裏也叫他們狗,當面叫叔伯,很有味道!

城裏的犬整日陪主人玩。它們在外陪主人逛街遛馬路,在家陪主人睡覺吃喝。鄉下的狗是專門看家護院的,晚上睡在大門口,火眼金睛,一有生人會拼命地叫,甚至撲過去咬人。有句話:“一狗咬影,百狗咬聲。”晚上只要有一條狗叫起來,村莊裏的狗就都叫起來,不把主人叫醒,不把生人叫走是決不甘休的。而城裏的犬,有一副紳士風度,一派淑女氣質,是從不大叫大嚷的,堆滿大街的生人視而不見,只專心陪主人玩耍作樂。

“狗戴帽子――碰上了”是一句鄉村裏的歇後語,在城裏是很不適用了。冬天裏,在大街溜達的犬們個個都頭戴各色帽子,身著各色小褂子,就像小孩在大人身邊蹦來跳去的,是城市裏一道奇特的風景。在成裏的大街小巷見不到雞鴨鵝,豬牛羊,卻見到穿衣戴帽的犬,很有味道!

在農村,草是沒有人伺候的,野地裏更是無人問津,莊稼地裏的草農民是恨之入骨的,用除草劑打,用鋤頭鏟,用手拔,想方設法斬草除根,卻怎麼也出不了,春風吹又生,甚至前頭除了這個草,後頭又長出那個草,把莊稼擠得面黃肌瘦的。而草一旦進了城就變得比鄉下的苗還要金貴。它們佔領了大批城市土地,人是不得隨意踩踏它們的,有專門的噴水系統,定時為它們澆灌,有專人為它們治蟲,有專人為它們修理美容。同樣是草,在鄉村是患,在城市跟花齊名的風景,倍受呵護,如同天上可望不可即的星星。

四結子,一個鄉村的油漆匠,跟長兄學的,又矮又胖又結巴,一句話講了半天還沒講完整,行四,鄉人送雅號“四結子”。四結子眼看快奔30歲,也沒討著老婆,只好到城裏搞承包。鄉人語:“忙槌上街都曉得講話。”幾年下來,四結子發了,討了老婆買了房,成了小老闆。又幾年下來,成立公司,成了大老闆,擁有幾處房產,兩房小奶奶,回鄉都是轎車來轎車去的,還是那麼一句話半天說不完,還是那麼滾瓜溜圓。所不同的是,他在鄉村是個娶不上老婆的漆匠,在城裏變成公司老總,擁有幾處房產幾房小老婆!

水往低處流,人往高處走。農民進城務工徹底改變了中國的雪纖瘦黑店面貌。農民進城購房,會更深刻的影響中國的面貌。他們跟城裏人一樣的生活,跟城裏人一樣的上班下班,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是農民工,每到過年都會潮水般湧向廣闊的農村,過完年,又潮水般湧向美麗的城市。相信不久的將來,他們會和城裏人一樣,把過年看得和平時過日子一樣的平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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